第9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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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
第二日一早季府的護衛們便帶著季文一行人啟程去京城了, 而姜家的三父子咬牙買了輛騾車，也上路了。
與此同時，青遠縣的大牢裏, 之前那些被抓進來的流民該流放的流放, 該遣返原籍的遣返原籍，大牢裏總算是沒那麽擠了。
季家人整日關在裏面, 也沒有家裏人來打點關系, 因此過得並不好, 一個個面黃肌瘦的, 幾個人全都死氣沈沈的。
今日牢裏又新抓進來幾個盜匪, 正好就關在季滿屯他們牢房裏，相較於季家人的死氣沈沈, 那幾個盜匪看樣子應該是慣犯，到了牢裏就像是回到自己家裏一樣, 坐在地上的草垛上開始閑聊了起來。
“嗐, 這才剛出去兩日就又進來了, 我說咱們這運氣也太差了。”
“是啊，明明做的挺隱蔽的，還是被抓到了。”
“你看看人家季歡的命, 先是賣茶盞掙了錢, 現在更是不得了了, 在京城裏當了大官, 聽說她妹妹馬上要當皇後了。”
“都是青遠縣的人，看看人家，再看看咱們。”
“你聽說沒, 她那個妹妹之前好像還嫁過人，真是命好, 這都能當皇後。”
“聽說了，她妹妹好像是叫季巧吧。”
二人聊的熱火朝天的，季明原本正坐在角落裏發呆，聽到了熟悉的名字，他覺得不太對勁，季歡、季巧這名字他再熟悉不過了。
季明跌跌撞撞的走到兩人面前，“什麽？你們說季巧當了皇後？季歡在京城裏做了大官？”
那小賊見季明衣服破舊難聞，忙往後退了退，“對呀，消息都傳開了，聽說陛下還讓人送了東西去皇後之前住的東牛村，說是家家都有賞賜。”
季家人聽得面面相覷，季明更是喃喃道：“不可能，這不可能，季巧她嫁過人，皇帝怎麽可能要她？爹，這不是真的吧？”
季滿屯也是聽得懵了，“東牛村只有她倆叫這名字，難道是真的？”
劉鳳梅聽了也是激動的不行，“他爹，季巧要是當了皇後，那咱們一家子不就成了皇親國戚了嗎？那咱們不用再蹲大牢了，咱們能出去了。”
“對對對，娘，咱們得趕緊出去，我都半年多沒見到季東、季西了，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。”李玉蘭說著哭了起來。
季滿屯罵道：“大好的日子，本來該高高興興的，哭什麽哭？”
“就是，快別哭了，咱們馬上就能過上好日子了，季明，你趕緊把牢頭叫來。”劉鳳梅激動的說道，眼裏都泛起了淚花。
“哎，來人啊，來人啊，快來人啊。”季明不停的大叫著，旁邊幾個牢裏的人也往這邊投來了目光。
兩個獄卒正就著花生米喝酒呢，聽到季明嗶嗶個不停，立馬罵道：“吵什麽吵？我倒要看看是誰不想過了。”
其中一個獄卒被擾了清凈，立馬從一側的墻上取了一條鞭子下來，怒氣沖沖的就往季明那邊去了，“誰喊的？我看看是誰不想活了？”
本來季家就沒給牢裏的獄卒們塞銀子，平日裏更是沒人來探望他們，獄卒們沒從他們身上撈到油水，因此平日裏對季家人並不好，有時候還會故意少給季家人飯。
季明見了鞭子有些害怕了，季森卻是一把把季明推到了一邊，眼底裏帶著狂熱的說道：“你聽說了嗎？我妹妹馬上要當大梁的皇後了，還有我二姐，她在京城裏做了大官，我告訴你，識相的趕緊把我們放了，我們可全都是皇親國戚，再不放我們，日後我們去了京城，你們這些人可全都是死罪。”
那獄卒都快被氣笑了，“死罪是吧？我看你們一家是被關瘋了，還想冒充皇後娘娘的家裏人，你們是不想活了是吧？”
那獄卒給身邊的另一名獄卒使了眼色，另一名獄卒立馬把牢房的門開了，拿著鞭子的獄卒進了大牢裏，沖著季森就走了過去。
“不是，你們找死是不是？我都說了我妹妹是皇後，你們敢動我，你們都是死罪懂不懂？”季森嚇得連滾帶爬。
獄卒一邊嗤笑，一邊揮動著手裏的鞭子，“還皇後，我讓你裝瘋賣傻，讓你冒充皇親國戚。”
隨著獄卒的話出口，“啪啪啪”的鞭子抽打聲不絕於耳。
“啊，官爺別打了，我說的是真的，我說的都是真的，我妹妹真的是皇後，我妹妹真是皇後啊。”季森疼的一邊哭一邊為自己辯解，得到的是更加猛烈的一頓鞭子。
“官爺，別打我兒子，他說的是真的，季巧真的是我女兒，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東牛村問問啊。”劉鳳梅心疼兒子，撲到了季森身上護著。
“個老不死的，成天竟做夢了，皇後娘娘何其尊貴，能是你女兒？”說著，那獄卒連劉鳳梅也一塊打了，一直到那獄卒打累了，這才停手。
“都給我老實點，你們一家子還得在牢裏待兩年多呢，別給自己找不痛快。”說完那獄卒就出去了，只留下季家人抱作一團痛哭流涕。
劉鳳梅的嘴裏還在低聲念叨著：“我女兒真是皇後，她真是皇後。”
“娘，你說咱們怎麽這麽命苦啊。”季森也是疼的哭了出來。
季明眼看著到手的榮華富貴又溜走了，心口也是一陣一陣的疼，“都怪季歡，要不是季歡，咱們也不至於蹲大牢，受了這麽多罪，都怪她，不然咱們現在肯定已經在京城享福了。”
“對，都怪季歡，不然的話，咱們家季東、季西也能去京城讀書了，我的兒子啊。”李玉蘭說著大哭了起來。
剛剛那兩個小賊嚇得跑到了角落裏，畢竟在牢裏瘋掉的人不在少數，兩人覺得旁邊這一家人應該是被關瘋了，他們還是離瘋子遠點保險。
另一邊，季文五人坐了兩輛馬車，身邊還有二十名護衛護著，季歡給的銀兩足夠，一路上，季文幾人住的都是最好的客棧，因為季歡派人接的早，他們一行人路上也不用很急，晚上就住客棧，白天才趕路，這樣一來也不會太累。
幾個人裏面也就餘斌去過京城，其餘四人甚至連縣城都沒出去過，這次出來也算是見了世面，而另一邊的姜家父子卻是沒那麽好過了。
他們買的騾車是最簡單的那種木板車，騾車的後面並沒有帷幔一類的東西，整日裏風餐露宿的，過得比乞丐都慘，不過想象著能去京城過好日子，三人也就忍下來了。
“爹，你說咱們得什麽時候才到京城啊，再這樣下去，帶的銀錢都要花光了。”姜鴻利無精打采的說道。
姜豐收視線瞪了過去，“你懂什麽？咱們就是要飯也得去京城，現在再餓，可到了京城一切都會好起來，等著咱們的可是榮華富貴。”
“就是，大哥，爹說的對，咱們後面實在沒錢，要飯吃也餓不死，忍一忍也就過去了。”姜鴻祿幫腔道，就好像他們到了京城就能過上好日子一樣。
京城這邊，季歡仍舊在籌備科舉的事情，盛玨的意思是等她和季巧大婚之後，便馬上開始科舉，這幾日季歡她們也已經定了科舉的具體時間，盛玨讓人擬旨下發到各地去，各地的人心也更穩固了，畢竟往常三年才能等到一次機會，這就等於憑空多了一次考中的機會，學子們對盛玨這個新帝更是感恩戴德。
科舉的事情定下之後，季歡總算是有了喘息的工夫，也終於有時間帶著姜語白在京城裏轉轉。
兩人去了王秀秀新開的小店裏，小店裏主要賣一些糖果、點心，大多數東西都是王秀秀自己做的，門店雖說不大，不過一共有裏外兩間，外間主要就是王秀秀做糖果的地方，門口這裏擺放了一張桌子，上面是各式各樣的點心、糖果。
季歡和姜語白去的時候王秀秀的店鋪門口還有人排隊呢，等排到季歡兩人，季歡笑著打趣：“你這小店還挺紅火，怎麽樣？生意還好嗎？”
“你們怎麽過來了？”王秀秀一臉喜色，想讓季歡她們進屋，又怕屋裏太亂。
“今日正好沒事，出來轉轉，順便過來看看你這邊怎麽樣了？”季歡笑著說道。
“一切都好，而且買的人不少，這一個月賺了不少銀子。”
“那就好，正好我們也買些回去吃，語白，你看看你和巧巧喜歡哪個？”季歡柔聲問道。
“這個桃花酥吧，還有哪個糖果看著也不錯。”姜語白看了看桌子上的點心、糖果挑選道。
也怪不得王秀秀這邊生意好，她做的點心和糖果的樣子都很好看，京城裏又不缺有錢人，買點心、零嘴的人又多，再加上王秀秀長得也不差，過來買東西自然也就多了。
“我幫你們包起來。”見季歡和姜語白能來，王秀秀還是挺高興的，自己在京城也沒有朋友，這開店的銀子都是季歡給的。
“好，一共多少銀子。”季歡趕忙問道，畢竟人家掙錢不易，她可不能白拿。
“不用錢，你們能過來我就很開心了。”王秀秀推著不肯要錢，季歡也只得作罷，拿了那些點心帶著姜語白去附近的一家烤魚店了。
這會兒正是下午，還不到飯點，季歡幹脆要了茶和水果，坐在三樓臨街的雅間裏和姜語白一邊看著外面的街景，一邊喝茶。
姜語白一會兒功夫已經吃了兩塊點心了，季歡忍不住提醒，“待會兒還要吃烤魚和別的飯菜呢，別吃飽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姜語白語調溫軟的回道。
季歡看了一會兒街景，便幹脆撐著胳膊看起了自家娘子來，她們來京城也有兩個多月了，季歡覺得姜語白好像比之前更好看了些。
姜語白吃完最後一口點心，擡眸就見季歡正盯著她看，姜語白耳尖紅了紅，小聲嘟囔著：“你看我做什麽？”
“不做什麽，就是突然有點後悔出來了，應該在家裏吃紅燒兔肉才對。”
姜語白自然知道季歡是什麽意思，紅著臉伸腿踢了季歡一下，“還在外面呢，莫要亂說。”
“沒亂說，我都被某人壓榨了一個月了，難得這幾日讓我休息，我自然是得好好陪陪我娘子的。”季歡現在就想讓人上菜了，早點吃完了，回去夜宵還能補一頓兔肉吃。
姜語白被她哄的耳尖紅彤彤的，季歡只覺得有些手癢，想自己捏捏那兩只泛紅的耳尖。
因為心裏惦記著別的事情，季歡吃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，兩人吃了東西回府的時候，季歡坐在馬車裏就一直粘著姜語白。
“這幾日好想你。”季歡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，靠在姜語白肩側。
姜語白耳尖都紅透了，伸手推了推季歡，“想也不行，你乖一點，還在外面呢，等回去了再說。”
季歡一聽這個眼睛都亮了，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。”
說著，季歡便直起身體把姜語白攬到了懷裏，湊過去親了親姜語白緋紅的耳尖，“先抱一抱，等回去了再做別的。”
姜語白後腰被她按著，耳邊是季歡溫熱的呼吸，只幾下便軟軟的靠在了季歡懷裏。
季歡垂眸看著懷裏的姜語白，眼眸微彎，趁著姜語白軟在了自己懷裏，季歡湊過去又親了親姜語白的唇瓣。
一直到下車的時候姜語白都還有些腿軟呢，等回到了房間裏，季歡又軟磨硬泡的和姜語白一起洗了澡，之後又抱著姜語白回到床上，好好吃了一頓兔肉。
由於這個月季歡過得太清心寡欲了，以至於她休息的那幾日，日日纏著姜語白，姜語白脾氣又好，被季歡稍稍哄哄便什麽都聽季歡的，結果就是被季歡欺負了好幾日，一直到季歡又忙起來，姜語白才有了空閑出去。
府裏的事情由姜語白管，不過也不是日日有事，有時候自己在府裏待得無聊了，姜語白也會和季巧一起出去逛街，只不過都帶著林楓和何青，不然季歡也不放心，畢竟自己娘子和妹妹都很好看，說不準出去了就會遇到麻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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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一早季府的護衛們便帶著季文一行人啟程去京城了, 而姜家的三父子咬牙買了輛騾車，也上路了。
與此同時，青遠縣的大牢裏, 之前那些被抓進來的流民該流放的流放, 該遣返原籍的遣返原籍，大牢裏總算是沒那麽擠了。
季家人整日關在裏面, 也沒有家裏人來打點關系, 因此過得並不好, 一個個面黃肌瘦的, 幾個人全都死氣沈沈的。
今日牢裏又新抓進來幾個盜匪, 正好就關在季滿屯他們牢房裏，相較於季家人的死氣沈沈, 那幾個盜匪看樣子應該是慣犯，到了牢裏就像是回到自己家裏一樣, 坐在地上的草垛上開始閑聊了起來。
“嗐, 這才剛出去兩日就又進來了, 我說咱們這運氣也太差了。”
“是啊，明明做的挺隱蔽的，還是被抓到了。”
“你看看人家季歡的命, 先是賣茶盞掙了錢, 現在更是不得了了, 在京城裏當了大官, 聽說她妹妹馬上要當皇後了。”
“都是青遠縣的人，看看人家，再看看咱們。”
“你聽說沒, 她那個妹妹之前好像還嫁過人，真是命好, 這都能當皇後。”
“聽說了，她妹妹好像是叫季巧吧。”
二人聊的熱火朝天的，季明原本正坐在角落裏發呆，聽到了熟悉的名字，他覺得不太對勁，季歡、季巧這名字他再熟悉不過了。
季明跌跌撞撞的走到兩人面前，“什麽？你們說季巧當了皇後？季歡在京城裏做了大官？”
那小賊見季明衣服破舊難聞，忙往後退了退，“對呀，消息都傳開了，聽說陛下還讓人送了東西去皇後之前住的東牛村，說是家家都有賞賜。”
季家人聽得面面相覷，季明更是喃喃道：“不可能，這不可能，季巧她嫁過人，皇帝怎麽可能要她？爹，這不是真的吧？”
季滿屯也是聽得懵了，“東牛村只有她倆叫這名字，難道是真的？”
劉鳳梅聽了也是激動的不行，“他爹，季巧要是當了皇後，那咱們一家子不就成了皇親國戚了嗎？那咱們不用再蹲大牢了，咱們能出去了。”
“對對對，娘，咱們得趕緊出去，我都半年多沒見到季東、季西了，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。”李玉蘭說著哭了起來。
季滿屯罵道：“大好的日子，本來該高高興興的，哭什麽哭？”
“就是，快別哭了，咱們馬上就能過上好日子了，季明，你趕緊把牢頭叫來。”劉鳳梅激動的說道，眼裏都泛起了淚花。
“哎，來人啊，來人啊，快來人啊。”季明不停的大叫著，旁邊幾個牢裏的人也往這邊投來了目光。
兩個獄卒正就著花生米喝酒呢，聽到季明嗶嗶個不停，立馬罵道：“吵什麽吵？我倒要看看是誰不想過了。”
其中一個獄卒被擾了清凈，立馬從一側的墻上取了一條鞭子下來，怒氣沖沖的就往季明那邊去了，“誰喊的？我看看是誰不想活了？”
本來季家就沒給牢裏的獄卒們塞銀子，平日裏更是沒人來探望他們，獄卒們沒從他們身上撈到油水，因此平日裏對季家人並不好，有時候還會故意少給季家人飯。
季明見了鞭子有些害怕了，季森卻是一把把季明推到了一邊，眼底裏帶著狂熱的說道：“你聽說了嗎？我妹妹馬上要當大梁的皇後了，還有我二姐，她在京城裏做了大官，我告訴你，識相的趕緊把我們放了，我們可全都是皇親國戚，再不放我們，日後我們去了京城，你們這些人可全都是死罪。”
那獄卒都快被氣笑了，“死罪是吧？我看你們一家是被關瘋了，還想冒充皇後娘娘的家裏人，你們是不想活了是吧？”
那獄卒給身邊的另一名獄卒使了眼色，另一名獄卒立馬把牢房的門開了，拿著鞭子的獄卒進了大牢裏，沖著季森就走了過去。
“不是，你們找死是不是？我都說了我妹妹是皇後，你們敢動我，你們都是死罪懂不懂？”季森嚇得連滾帶爬。
獄卒一邊嗤笑，一邊揮動著手裏的鞭子，“還皇後，我讓你裝瘋賣傻，讓你冒充皇親國戚。”
隨著獄卒的話出口，“啪啪啪”的鞭子抽打聲不絕於耳。
“啊，官爺別打了，我說的是真的，我說的都是真的，我妹妹真的是皇後，我妹妹真是皇後啊。”季森疼的一邊哭一邊為自己辯解，得到的是更加猛烈的一頓鞭子。
“官爺，別打我兒子，他說的是真的，季巧真的是我女兒，你不信的話可以去東牛村問問啊。”劉鳳梅心疼兒子，撲到了季森身上護著。
“個老不死的，成天竟做夢了，皇後娘娘何其尊貴，能是你女兒？”說著，那獄卒連劉鳳梅也一塊打了，一直到那獄卒打累了，這才停手。
“都給我老實點，你們一家子還得在牢裏待兩年多呢，別給自己找不痛快。”說完那獄卒就出去了，只留下季家人抱作一團痛哭流涕。
劉鳳梅的嘴裏還在低聲念叨著：“我女兒真是皇後，她真是皇後。”
“娘，你說咱們怎麽這麽命苦啊。”季森也是疼的哭了出來。
季明眼看著到手的榮華富貴又溜走了，心口也是一陣一陣的疼，“都怪季歡，要不是季歡，咱們也不至於蹲大牢，受了這麽多罪，都怪她，不然咱們現在肯定已經在京城享福了。”
“對，都怪季歡，不然的話，咱們家季東、季西也能去京城讀書了，我的兒子啊。”李玉蘭說著大哭了起來。
剛剛那兩個小賊嚇得跑到了角落裏，畢竟在牢裏瘋掉的人不在少數，兩人覺得旁邊這一家人應該是被關瘋了，他們還是離瘋子遠點保險。
另一邊，季文五人坐了兩輛馬車，身邊還有二十名護衛護著，季歡給的銀兩足夠，一路上，季文幾人住的都是最好的客棧，因為季歡派人接的早，他們一行人路上也不用很急，晚上就住客棧，白天才趕路，這樣一來也不會太累。
幾個人裏面也就餘斌去過京城，其餘四人甚至連縣城都沒出去過，這次出來也算是見了世面，而另一邊的姜家父子卻是沒那麽好過了。
他們買的騾車是最簡單的那種木板車，騾車的後面並沒有帷幔一類的東西，整日裏風餐露宿的，過得比乞丐都慘，不過想象著能去京城過好日子，三人也就忍下來了。
“爹，你說咱們得什麽時候才到京城啊，再這樣下去，帶的銀錢都要花光了。”姜鴻利無精打采的說道。
姜豐收視線瞪了過去，“你懂什麽？咱們就是要飯也得去京城，現在再餓，可到了京城一切都會好起來，等著咱們的可是榮華富貴。”
“就是，大哥，爹說的對，咱們後面實在沒錢，要飯吃也餓不死，忍一忍也就過去了。”姜鴻祿幫腔道，就好像他們到了京城就能過上好日子一樣。
京城這邊，季歡仍舊在籌備科舉的事情，盛玨的意思是等她和季巧大婚之後，便馬上開始科舉，這幾日季歡她們也已經定了科舉的具體時間，盛玨讓人擬旨下發到各地去，各地的人心也更穩固了，畢竟往常三年才能等到一次機會，這就等於憑空多了一次考中的機會，學子們對盛玨這個新帝更是感恩戴德。
科舉的事情定下之後，季歡總算是有了喘息的工夫，也終於有時間帶著姜語白在京城裏轉轉。
兩人去了王秀秀新開的小店裏，小店裏主要賣一些糖果、點心，大多數東西都是王秀秀自己做的，門店雖說不大，不過一共有裏外兩間，外間主要就是王秀秀做糖果的地方，門口這裏擺放了一張桌子，上面是各式各樣的點心、糖果。
季歡和姜語白去的時候王秀秀的店鋪門口還有人排隊呢，等排到季歡兩人，季歡笑著打趣：“你這小店還挺紅火，怎麽樣？生意還好嗎？”
“你們怎麽過來了？”王秀秀一臉喜色，想讓季歡她們進屋，又怕屋裏太亂。
“今日正好沒事，出來轉轉，順便過來看看你這邊怎麽樣了？”季歡笑著說道。
“一切都好，而且買的人不少，這一個月賺了不少銀子。”
“那就好，正好我們也買些回去吃，語白，你看看你和巧巧喜歡哪個？”季歡柔聲問道。
“這個桃花酥吧，還有哪個糖果看著也不錯。”姜語白看了看桌子上的點心、糖果挑選道。
也怪不得王秀秀這邊生意好，她做的點心和糖果的樣子都很好看，京城裏又不缺有錢人，買點心、零嘴的人又多，再加上王秀秀長得也不差，過來買東西自然也就多了。
“我幫你們包起來。”見季歡和姜語白能來，王秀秀還是挺高興的，自己在京城也沒有朋友，這開店的銀子都是季歡給的。
“好，一共多少銀子。”季歡趕忙問道，畢竟人家掙錢不易，她可不能白拿。
“不用錢，你們能過來我就很開心了。”王秀秀推著不肯要錢，季歡也只得作罷，拿了那些點心帶著姜語白去附近的一家烤魚店了。
這會兒正是下午，還不到飯點，季歡幹脆要了茶和水果，坐在三樓臨街的雅間裏和姜語白一邊看著外面的街景，一邊喝茶。
姜語白一會兒功夫已經吃了兩塊點心了，季歡忍不住提醒，“待會兒還要吃烤魚和別的飯菜呢，別吃飽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姜語白語調溫軟的回道。
季歡看了一會兒街景，便幹脆撐著胳膊看起了自家娘子來，她們來京城也有兩個多月了，季歡覺得姜語白好像比之前更好看了些。
姜語白吃完最後一口點心，擡眸就見季歡正盯著她看，姜語白耳尖紅了紅，小聲嘟囔著：“你看我做什麽？”
“不做什麽，就是突然有點後悔出來了，應該在家裏吃紅燒兔肉才對。”
姜語白自然知道季歡是什麽意思，紅著臉伸腿踢了季歡一下，“還在外面呢，莫要亂說。”
“沒亂說，我都被某人壓榨了一個月了，難得這幾日讓我休息，我自然是得好好陪陪我娘子的。”季歡現在就想讓人上菜了，早點吃完了，回去夜宵還能補一頓兔肉吃。
姜語白被她哄的耳尖紅彤彤的，季歡只覺得有些手癢，想自己捏捏那兩只泛紅的耳尖。
因為心裏惦記著別的事情，季歡吃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，兩人吃了東西回府的時候，季歡坐在馬車裏就一直粘著姜語白。
“這幾日好想你。”季歡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，靠在姜語白肩側。
姜語白耳尖都紅透了，伸手推了推季歡，“想也不行，你乖一點，還在外面呢，等回去了再說。”
季歡一聽這個眼睛都亮了，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。”
說著，季歡便直起身體把姜語白攬到了懷裏，湊過去親了親姜語白緋紅的耳尖，“先抱一抱，等回去了再做別的。”
姜語白後腰被她按著，耳邊是季歡溫熱的呼吸，只幾下便軟軟的靠在了季歡懷裏。
季歡垂眸看著懷裏的姜語白，眼眸微彎，趁著姜語白軟在了自己懷裏，季歡湊過去又親了親姜語白的唇瓣。
一直到下車的時候姜語白都還有些腿軟呢，等回到了房間裏，季歡又軟磨硬泡的和姜語白一起洗了澡，之後又抱著姜語白回到床上，好好吃了一頓兔肉。
由於這個月季歡過得太清心寡欲了，以至於她休息的那幾日，日日纏著姜語白，姜語白脾氣又好，被季歡稍稍哄哄便什麽都聽季歡的，結果就是被季歡欺負了好幾日，一直到季歡又忙起來，姜語白才有了空閑出去。
府裏的事情由姜語白管，不過也不是日日有事，有時候自己在府裏待得無聊了，姜語白也會和季巧一起出去逛街，只不過都帶著林楓和何青，不然季歡也不放心，畢竟自己娘子和妹妹都很好看，說不準出去了就會遇到麻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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